至今风流（EMO中）

本系列文章的友情提示：

这篇合集里的文因为严重参考了古埃及神话故事里的人物混乱关系，所以文章中的角色之间存在GK！！部分文本内容会出现一部分LL的描述！介意者慎入！请务必慎入！

文中人物背景依托游戏，但仍有ooc！！

PS：被古埃及神话雷到后，我就没怎么再看相关史实资料，所以文中会出现各种奇怪的bug，对，请不要对照历史课本，这个虚构的世界我没有任何参照，纯属二创的二创，胡编乱造。

——————————

02

 

“我发现你总是对空很排斥，这是我的错觉吗？”卡维吃饱了晚饭，此刻正坐在艾尔海森的房间里，和他一起商讨着回到现代世界的可行性。他们将各自的穿越经历和条件一一对应，聊到最后，他们不约而同将话题放在了法老和将军身上。“他是一个黑洞，就像实验中的bug。你最好远离他，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艾尔海森的回答有些浮夸，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十分明显，他在告诫卡维，离这个法老远一点，“你还记得我宿舍里那一条黄金蟒蛇吗？我其实怀疑他和它没有什么区别。”

 

卡维不意外的露出了毫不知情的嘲笑，艾尔海森不在意，只是我行我素的说道：“我不寻求与任何人在同一件事物上产生共同观点，那样只会把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卡维撇了撇嘴，跳过了这个话题，他瘫倒在地上，反手摸着地上的毛毯，忽然问道：“你说，我们为什么会穿越？我们穿越到这里的意义在哪儿？改变或者旁观什么？”

 

“我自己是倾向于后者的，毕竟我们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外来者，既然身份上一直无法融入，强求什么？”卡维自问自答，却还是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他想听听同样经历了穿越的不同人的看法。艾尔海森没有发表意见，他似乎并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这么多年从奴隶爬上祭司的阅历和见闻。很好，他们又一个话题戛然而止，卡维悻悻的抹着鼻子，他想了想，又问道：“你是不是，教会了空很多我们现代的知识？”

 

这个问题轻飘飘的，但落在艾尔海森的心头却是一阵战栗，他像是被触到了禁忌，心中的情绪起伏的像波澜，那种一击即中心脏的感觉让他莫名的有一种隐晦的成就感。那是一种会迫使自己上瘾的刺激。艾尔海森承认自己虽然对空吵自己这件事感到烦躁，但是更多时候，空会很好的拿捏他们之间的聊天方式，这让他在尝试撬开他嘴里知识的同时，表现得非常有趣。

是个会讨好主人的宠物。

提到空，艾尔海森神游在外的思绪回笼，卡维的问题迫使他中断了自己的思考。“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比这里的其他土著聪明好多，觉得他好可爱。”

 

“可爱？你觉得这有必要夸赞吗？”艾尔海森似有嘲讽之意，卡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那位什么都不在意的天才学弟，也会有这么充满人性丑陋意味的一面吗？他不知道的事，艾尔海森这一次是在内心认同了这个词。嗯，小心讨好主人，套取知识的食粮，法老确实是个可爱的宠物。

“你不教他，那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到的？我可不记得开挖地下水渠和滴灌耕种这些知识会一下子发展到，额，萌芽形态？”卡维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那天在王宫外看到的‘奇迹’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噗哈哈哈哈哈，空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竟然拿牛马喝水的石板当水管，凿开豁口给植物浇水，哈哈哈哈，简直和他做的鳄鱼齿耙一样好玩儿，哈哈哈哈！”卡维自说自话已经进入到了忘记他人的境界。而艾尔海森，却将思绪重新放到了窗户外的月光上。

 

“月光像柔软的羔羊毛，我的修辞是不是很贴切？”空喜欢在沙漠里看月亮，但艾尔海森说过他喜欢看夕阳涂抹在天地间的傍晚，他给出的理由是那样的天空像被人划开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真是美妙的话呀。”自从那一次问答后，空就喜欢将不同的东西进行比较，他学习新的知识很快，艾尔海森乐见其功成名就，因为那是出自他的有心栽培。空盘腿坐在沙子上，双手托腮，呆呆的望着荒芜的沙漠，看着沙子在月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泽，他呢喃低语：“夜晚的沙子是将军的白发。”忽然，他扑朔着眼，看向一旁的奴隶，“你的眼很锐利，像是将军杀敌的武器。”艾尔海森闷笑了一声，果然感受到对方一拳砸在了他的手臂上，不痛也不痒。

“滑稽。”

 

“这是你今天第三次说我滑稽了，你形容我的词每一次都比之前的奇怪好多！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是。”艾尔海森直言不讳。

 

空耷拉着脑袋，也不泄气，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你自己说说，你眼睛像什么？”艾尔海森不假思索道：“鹰眼。”

“为什么？”空似乎很难想象，艾尔海森只当做是一句调侃，便解释道：“因为我足够高，可以从高处俯瞰你。”他这话难得带了些刻板的事实，他预料空这个受限于土著身份无法与他这种现代人一般长身高的小家伙一定会气得多锤他几下，可过了半晌，他都没等到对方的动作，出于好奇，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小矮子，却见对方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嘴巴都没闭上。

 

“你见过天上的雄鹰？从来没有人见过，所有人都说那是天上的神使，他们不会轻易将视线落在人的眼前。让人肆溢窥探和打量，法老都不行。”空说着，一双眼睛却亦步亦趋的跟随着面前这个奴隶锐利的双眸，与往日里的好奇不同，似乎多了一份窥视。

 

明目张胆的窥探着一双眼睛，可惜艾尔海森并不觉得这点有什么值得他浪费表情与之对视的。“夜深了，月亮不会陪你睡觉，该回去了。”艾尔海森径直站了起来，他刚走开几步，忽然感觉右腿上一重，那也不算小的少年竟然直接扒拉在他的腿上，他低下头去看他，他就扬起自己的脸，眨巴着眼睛问：“人不会飞，你是怎么看到鹰的呀？”

 

艾尔海森觉着好笑，一个法老竟然会对这种无聊透顶的东西感兴趣。“人上不去，那就让它下来。”他说着又想把人扯开，可这小家伙力气也变大了，依旧不依不饶道：“鹰可是神使，看守着天界的大门，怎么可能是我们凡人能做到的？”对于这样的迷信思想，艾尔海森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你不动手尝试，没有结果，你又怎么知道？”

 

“真的？你会教我”

 

“不会。这东西超纲了，你不该继续问下去了。”艾尔海森先是出言警告，但空很快就和蛇一样顺着棍子又缠了上来，想要从他的嘴中套路出他在现代的各种知识与技能，艾尔海森只需要再摸摸他的发顶，保持沉默，空就会乖巧的蹭蹭他的手心，满是求知欲的眼睛眨得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眼。看吧，聪明的小宠物已经掌握了如何才能讨到‘食物’，经过几次不假思索的回答后，这为法老已经开始学会在沙子上种‘鲜花’了，还知道用季节性河流边生长的‘野草’加固长绳。这插曲虽然是小事，傲慢的大臣也不放在眼里，艾尔海森也乐于逗弄这只馋嘴的小蛇，但等艾尔海森意识到这些新发现都被当另一个人收入囊中后，他对待自己的小宠物蟒蛇，态度比之前冷漠强势了不少。

 

好比那之后的某一天中午，吃完第一餐的艾尔海森，看着不远处一群奴隶打扮的人恭敬地举着一只造型独特的笼子，而笼子里面关着的，正是法老口中的神使。此时已经不再是奴隶的他上前拦住了他们，用着从法老那里学会的语言询问这群奴隶：‘这是谁的鹰？’奴隶们认出艾尔海森是法老不久前钦定的祭司，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开口道：‘法老送给将军的。’

 

‘笼子是怎么回事？’

 

‘法老送给将军的。’

 

‘鹰不是神使吗？为什么关着它？’艾尔海森说的这句话像是在以神的名义斥责他们的无礼，本就敬畏神明的奴隶颤抖的跪下求饶。‘怎么回事？’不远处走来的赛诺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似是十分不悦：‘艾尔海森，谁允许你对我的奴隶发号施令？’

 

艾尔海森微微眯眼，视线却落在了赛诺背后粗加工的弓箭，哑然道：‘将军大人，几日不见，你越发失常了，竟然都开始和法老讨要他的玩具了。’赛诺抿唇，他虽不与此人同道，但始终维护着法老的名号，不与他争执：‘王所做的一切，必然是神明的旨意。他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如果你一定要和我们发生争执。我将誓死维护他的尊严。’他这句话有着指桑骂槐的奇效，那举着笼子的奴隶似乎也不手抖了，在赛诺的注视下重新站了起来。艾尔海森斜了那鹰最后一眼，确定对方已经失去身为天空之主的骄傲，嘴里轻哼一声，冷着脸离开了争执的中心。

 

昼夜交替，又是与以往相同的傍晚，艾尔海森坐在沙漠中，今天的夕阳依旧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口，血淋淋的残色涂抹了整片天空。他一个人安静的坐着，直到有人从背后用手捂住他的眼，悄悄在他耳边开玩笑道：“艾尔海森，猜猜我是谁？”

 

他在短暂的黑暗中有一瞬间迷失了自己，熟悉亦或是陌生，这两种混杂的情感让他无法将空的嗓音与话语剥离。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放弃思考亲密与疏远二者对驯服宠物的优劣，遵循他的浮躁的内心开口道：“恶魔。”

 

“你是我心里的恶魔。”

 

03

 

在牢房里待过两天，提纳里已经从最初的厌恶，变成了平静后的沉默。艾尔海森踩着碎石子的声音被他的耳朵轻易捕获，提纳里的耳朵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后的尾巴也扫了扫地上的砂石。‘是你。’提纳里没有回头，即便过了许久未见，他也能清楚地辨认到访者的身份，‘我猜我可以离开了。’提纳里似乎有些放松，但他的手一直按在腿上，身体微微拱起。像是想逃避什么。

 

‘不必紧张，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提纳里，我非常欣赏你的远离世俗的理想，说实话，我今天也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罢了。’艾尔海森的语气放缓，就好像他们只是多年未见的同事一样，‘一百二十八天，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隔了这么久......’

 

‘这些客套话就免了吧，艾尔海森。’提纳里蹙眉，‘这么多天过去，你还是改不了说话时语调和空一模一样的毛病。’当然，艾尔海森也不想，可他的土著语就是法老一字一句教会的，他也懒得去纠错，毕竟不是谁都和提纳里那样敏感。赛诺就没有他那么直接，艾尔海森就喜欢看道赛诺厌恶却还要忍着不生气的样子，‘看来我说的“脱敏”方法对你没有用。本来以为你和空被迫独自相处的这么多天里，你应该会克服直言直语的一些毛病。’提纳里没有和对方浪费口舌的念头，他抿唇不语，忽然站了起来，借道艾尔海森一侧，向外走去，‘看来，我还要再重复一遍我们计划的目的，提纳里：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什么是神明？爱尔海森认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他们大多数都相信，神明是具体的一个生物。可以是雨林里的狐狸，可以是沙漠上的雄鹰，但大部分人联想到的都是法老和他的王座。唯独提纳里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神明并不存在。’

 

所以，他落入了爱尔海森设计的陷阱。至今还未从计划中中挣开。

 

艾尔海森记得那场表演精彩的仪式，他并不像他人吹嘘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法老凭空消失在祭台上，始作俑者的他一点也不意外，独自一人转头向外走去。祭台上有一个机关，只要他用力踩下脚边的开关，法老周围就会喷出火焰，法老所在的位置会出现地洞，站在上面的人会立刻掉下去。地洞是提纳里顺着河道花了数十天制作的，虽然无法直通绿洲，但也能缩短直达绿洲的距离。艾尔海森计算着时间，垂眸向峡谷的峭壁之下看去，那个隧洞的出口刚好在一处瀑布边，直接跳下去就是深水湖，不会死人。可他却瞥见了双手扒在悬崖的洞口，怎么也不愿意掉下去的空。他不知道空为什么不下去，空明明很清楚，他们之间隔了数十米，而艾尔海森不会想办法拉他上去。悬崖边的人没有求助，法老只是挂在峭壁上，抬头看着他。他们对峙了许久，直到傍晚的夕阳将他们都染成了血色，双臂抽搐愈发明显的法老，终于松开了手。“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是艾尔海森曾开口对空说的话。与悬崖之上俯瞰空的艾尔海森又想起了那一只鹰，他锐利的眸子下伸出的爪子是会抓捕地上的蛇的。“真可惜。”艾尔海森呢喃着，不知道是在评价掉下去的宠物蛇，还是被法老驯服的鹰。

 

其实这场表演开始前的深夜，艾尔海森在房门外遇到了一身疲惫的空，“艾尔海森，我可以进去吗？”艾尔海森表现得很寻常，他大方的让法老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空是特意来找他的，天亮后就是祭祀仪式，他们一个法老一个祭司都会很忙，可现下他们都没睡觉。“你出汗了，看上去需要休息。”等不到对方的开口说话，艾尔海森看了看窗外的黑夜，没有星星，说明天马上就要亮了，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

 

“你现在需要休息。”

 

“提纳里告诉了我。”

 

他们二人同时开口道。艾尔海森双手抱胸，面上并无其他表情，他直面法老眼中的情绪，没有回答，但心里也并无紧张。早在艾尔海森看到空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法老的来意。要想计划完美，他自然也将提纳里暴露计划一事算计在内。

 

“我去睡觉了。”二人的对视中，空最先败下阵来。说完这句话的他，像是扛上了包袱，身体依旧疲惫。艾尔海森摸了摸他的发顶，让本就凌乱的发更加潦草了些。空没有想以往那样用拳头锤他，他也没有立刻收回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手。

空一路狂奔，此刻停下来的身体是热的，艾尔海森的手深入发间，手心感受到的暖意让他觉得有些舒服，这个宠物他很得他欢喜的。

“艾尔海森，我有一个问题。”空没有抬头，艾尔海森看不清他的脸，于是停下抚摸的动作，垂眸看向他，“为什么？你敢将我当做小孩一样耍的团团转；却不敢蔑视小孩立下的规矩，补偿听话的我，一个奖励的吻呢？”